苏容妘面色一僵,下意识朝着阁楼上去看,却好似看见裴涿邂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好似再说:“躲啊,怎么不躲了?”
苏容妘闭了闭眼,多少有点绝望在里面。
她想过会在夜里同宿时,被裴涿邂发现端倪,想过在寻常相处中,被裴涿邂抓到现行,但无论如何她都没想过,会是宣穆将疑点送到裴涿邂面前去。
更没想过,在她被发现拆穿之时,可能只有自己一人承受裴涿邂的滔天怒意,嫡妹这个罪魁祸首姗姗来迟。
待苏容妘被带上了阁楼,裴涿邂只是淡淡扫过来一眼,宣穆便拉着苏容妘的胳膊凑到跟前去:“裴姨夫你看,昨夜有人欺负我娘!”
苏容妘闭了闭眼,心中无奈又绝望。
偏生裴涿邂又问:“欺负?如何欺负的。”
宣穆要扯苏容妘袖子,却怎么扯也扯不下来,苏容妘道:“裴大人不必信这些的,是宣穆太过担心我,草木皆兵罢了。”
宣穆不服:“我不是草木皆兵,我是说的事实,娘亲,裴姨夫是最清正之人,你为何不愿将受欺负的事告诉他?”
他对着裴涿邂拱了拱手,认真而笃定:“娘亲手腕有伤,究竟是不是被人欺负,姨夫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