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他的性子,对上这般不识抬举之人,他自是不会费什么心思,若非宣穆是她的孩子,他何必要管这些?
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已经仁至义尽,便是想着日后视宣穆为亲子,这才会对他多有看重,可苏容妘呢?竟是将他这些好心全然当成了驴肝肺。
裴涿邂直接站起身来,欣长的身形似能将二人笼罩起来。
他下意识便要去拉苏容妘的手,只是在即将触及她之时换了方向,去拉住了宣穆:“你也是同你娘想的一样?”
宣穆的小身子被两人扯的动弹不得,看了看急着要走的娘亲,又看了看明显面色不善的裴姨夫,抿了抿唇:“我、我也不知,但听娘亲的总没什么错。”
苏容妘心中满意,想着宣穆不愧是她的儿子,就该同她母子同心。
裴涿邂却是面色更沉了几分,心道宣穆还真是她的儿子,被她宠惯的只听她的话,说什么听什么,日后如何还能有分辨之力?
他气的冷笑几声,好,很好,又不是他的孩子,他何必这般多管闲事,到他们母子眼里自己倒是成了恶人。
他将手送了开,重新坐回到桌案前,冷声道:“既是烂泥扶不上墙,便莫要留在我面前碍眼。”
苏容妘被他说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根本没放在心上,带着宣穆便回了矮房去。
宣穆有些心里不安,小声问她:“娘亲,裴姨夫是不是生气了?”
苏容妘半点不在乎:“爱气便叫他气去,他对我的儿子指手画脚的,我还要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