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中的打算是怎么着也憋不住,直接对着丫鬟道:“那便有劳转达一下,我突然觉得,她是将这路给走窄了,她既不愿意同裴涿邂同宿,干脆给他喂上些药,直接断了他念想就是,日后没孩子便直接从裴家旁支过继一个来。”
这话丫鬟听来心惊肉跳,根本不敢答。
苏容妘的话却是没停:“何必非要求一个苏家与裴家血脉的孩子,她要苏家女做裴家正妻,那若是裴涿邂不能成事,一来要靠着她保守秘密,二来又能段了他纳妾换妻的念想,这有什么不好。”
虽说这换在寻常人家,寻来这种药却是费劲些,但对嫡妹来说,她都能自己私养西域杀手,只要想,弄来这种药应当只是早晚的事儿。
丫鬟噤若寒蝉,连呼吸和脚步都放的很轻,生怕她要自己给两句回话。
苏容妘倒是没心思管她,只是还想着另一个法子,若是嫡妹不听她的话,她不如反其道而行,毕竟只听说过男子马上风死的,可没听说女子在同寝时被活活累死的,更何况裴涿邂也就是最近花样多了些,还不至于弄那些折磨人皮肉的手段。
那她不如给自己吃些强身健体的补药算了,干脆豁出去一夜随他折腾,最好叫他十天半个月再提不起这种心思才好。
苏容妘越想便心中越气,走的路子也加快了不少,到了正院的屋子,听说裴涿邂还在沐浴,她鞋袜都未脱便半靠在床榻上休息着,等着他回来。
净室之中的裴涿邂将寝衣的系带系好,听丫鬟回禀人已经带到了屋中,他唇角不自觉勾起,挑挑眉道:“她应当很是不愿意来罢?”
说不准还要气上一会儿。
丫鬟低垂着头,却是半点不敢隐瞒家主,磕磕巴巴道:“是不愿意,苏姑娘还说……想给您下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