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地笑了笑,目送着苏容妘穿过月洞门回了矮房,这才对着身后人吩咐道:“叫人做几个府灯照在方才那条小路。”
顿了顿,他又填了一句:“看得清路便好,不必弄的太亮。”
这戏还没唱到结束,他舍不得提前离场,更不愿意叫苏容妘独自清醒过来。
裴府正院那边一直隐瞒的不错,苏容婵平日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府上的几个主子她不热络,府外的高门妇人、闺阁女子她也尽数不喜欢结交。
这样的一个人突然消失,无人知晓更是无人在意,可就是这样的人,也有父母亲眷。
之前因为孟家的事,苏家主母孙氏一直生着女儿的气,从那以后便故意冷淡下来,饶是女儿主动求和示好她也尽数不理,只是如今苏尽淮又有事要求到裴家。
孙氏被磨的没办法,却又不好意思给女儿拉下脸来求和,故而前日便给裴家递了口信,等着女儿给自己递台阶,可生等了两日都没消息,她不好意思登裴府的门,在儿子继续磨她的时候,她直接一甩手:“裴府你又不是不认识路,想要求什么,自己去寻你姐姐去!”
苏尽淮刚一到裴府的门前,便遇上了晨起礼佛后回来的裴浅苇,苏尽淮会哄姑娘的很,嘴甜地唤了两声好妹妹道明来意,裴浅苇便也没阻拦,直接差了丫鬟将他带到了正院去。
这番便是直接越过了门房同传的规矩,他一路到了正院,倒是将留守正院的下人们弄了个措手不及。
这院中无主,如何能见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