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喉结滚动,似留恋似不舍,慢慢一点点松开手,重新规矩地回到妹夫的身份上。
再抬眸时,他已经将眼底涌动的担心与心疼压了下去:“只是看看罢了,毕竟是在我的地方喝了我的茶水,否则宣穆知晓你手上有伤,又要怀疑是府中有人欺负于你。”
所谓的欺负是什么,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
苏容妘眼皮跳了跳,便听裴涿邂的声音轻而缓,意味深长道:“若是宣穆又将你拉到我面前,要我为你作主,我该如何说?”
他幽深的眸子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亮:“难道要我说,你身上的痕迹,是我弄的。”
苏容妘睫羽一颤,当即觉得呼吸都不顺畅起来,脑中阵阵嗡鸣叫她分不清裴涿邂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只是在说她手上的烫伤吗?
心跳的愈发厉害起来,似有隐隐的危险即将靠近,封印着的符纸似也只剩下一点点的粘连,只需在填上一阵风,便能将其彻底吹落,所有隐秘的不敢面对的危险,就要一股脑将她彻底吞噬。
可心中越是慌乱没底,苏容妘面上便越是强维持镇定,只是面上的血色仍旧不可避免地褪去了大半。
她将手收回,这次慢慢站起身,没有再似放在那般弄出多大的动静来:“裴大人不必担心,我会看管好宣穆的,大人公务繁忙,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