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人说起此事时状似无所谓,可实际上孤儿寡母过活又如何能简单?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把想要将苏容妘揽入怀中的冲动压下去,他不能冲动如此,只因他清楚地知晓,自己越是在向前一步,便越是会将人推远。
苏容妘眼见他不说话,眸色也不似一开始那般含着怒意,而是一点点复杂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杨州附近皆受镇南王管辖,管了几年下来,附近大大小小官员皆换成了守礼守律法的好官,强抢民女这事儿,在我们那可是罪大恶极之事,泼皮无赖即便是喝多了酒水想要做些什么,被吓一下也能清醒过来,想来京都之中的府尹应当也是如此。”
裴涿邂灼热的眸光盯着她:“怎么,苏姑娘就这么不喜欢裴府的安生日子,偏要在府外寻这份刺激?”
苏容妘抿了抿唇:“裴大人的话,也没必要说的这般难听。”
“难听?那我可有说错什么?”裴涿邂向前一步,离她自然也更进了一步,“宣穆如今不过五岁的年纪,他的学业你不管不顾,竟是耍弄手段逃出裴府,就是为了住在这里,回忆之前被泼皮侵扰的滋味?”
随着面前人一步步靠近,苏容妘觉得自己越发的难以喘息,这种极具侵略的意味的压迫叫她格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
她还想再后退,可身后却已经没了路,怕是要直接贴到墙上去。
可在此时,院门突然被人撞开:“妘娘,我看见巷口停了好几个人,是不是裴——”
薛夷渊的声音在闯入后戛然而止,他看着裴涿邂站在妘娘面前,似能将她整个人笼罩,当即厉声道:“你离她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