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虽安生过了去,但接下来的两日裴涿邂都未曾说要留宿正院。
苏容妘也不知,是不是因自己那夜不受控制闹的那些脾气给气到了,不过她晚上陪着宣穆温书时,偶然间瞧着阁楼之上也不曾有什么光亮。
裴涿邂是不是两日都未曾回府?
她隐隐有此猜测,却也懒得去寻人问来证实,免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巴不得他回府一般。
倒是在第三日宣穆回府时多少提起了些:“娘亲,明日是皇家佛礼,裴二姑姑也回去,你可想去看看?”
苏容妘正按照他的身量去改衣裳,倒是觉得他此问有些莫名其妙:“你想去?”
她顿了顿,不太想给宣穆泼冷水,但还是得实话实说:“咱们如今虽住在裴府,但在那些达官贵人面前,咱们的身份人就是不够资格的,若是去了,许是会受排挤,你可能受得住?”
自打第一次小考宣穆得了魁首却招惹县主,苏容妘便叮嘱过他,在书院之中不许拔尖,不要再被什么贵人看见。
宣穆一直很是听话,虽这般大的年纪胜负之心都占上风,但他却可以忍耐得住,当真一点点掩藏锋芒,直到上一次小考,他连前十都未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