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双眸略一发颤,此事他的如何知晓的?
她并未问出口,但裴涿邂却道:“苏姑娘这本事,倒是不白学。”
苏容妘看着裴涿邂离开的背影,想起当初嫡妹也说过这句话。
她知晓她会些口技后,双眸之中都是自得,仿若时间所有事都绕着她而行,她说:“菩萨助我,将你送来我身边,还真是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呢。”
苏容妘眼眸低垂下来,当初教她口技的师父年岁大了,无儿无女只剩这本事,师父自知自己活不长,看她一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便叫她跟着学,她只是陪着出摊,师父也能跟给她些铜板。
虽不算多,但那时尚且在襁褓之中的宣穆不能离人照顾,她上山采药的本事也没了用武之地,师父的铜板帮着她熬过了很长一段时日。
这在她心中似上天般馈赠而来之人,难不成真的只是方便嫡妹与裴涿邂的一环?
叶吟在一旁看着她,有些不安得问:“姑娘在笑什么?”
“不笑,难不成还要哭?”她的视线转向叶吟,“我如今可否能回去休息了?”
叶吟欲言又止,原本家主的意思是叫苏姑娘直接宿在正院,只是看苏姑娘这副样子在此处定是休息不好,她便擅自应了一声:“自然是可以的。”
苏容妘未再停留便直接回了矮房,叶吟给她上的妆她也没留着,回去便洗了个干净。
她瞧瞧去宣穆的屋子看了看,人还睡着,但许是睡得并不踏实,她刚走到床榻旁便有要转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