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来见孟夫人之前,也是听叶吟简单说了那日佛礼上的事。
细细说来,叫她替代嫡妹的事是裴涿邂提出来的,但向皇帝告状的可是孟夫人和她那个夫君。
难不成刺杀的事还真能与嫡妹有关系?就是有了又如何,皇帝本来也立身不正,当初他能罗织罪名收拢军权,如今被人有惊无险地刺杀一次,自己透着乐就是了。
可怎么就他们孟家去告这个状?当真是显着她了。
苏容妘这几日脾气大的很,又是想到了这个孟夫人当初纵容她家那个儿子欺负宣穆,便也不在控制,开口就是奚落:“我也不知孟夫人怎得好意思来裴府见我,对了,许是掂量着我不在,带着想戳穿我的心思来的罢?”
她冷笑一声:“我今日身子不适,说话难听了些,还望夫人多往心中去,日后将眼珠子好好擦干净了再看人,有拿不准的事也好好思虑思虑,没生个好脑子就先学会把嘴闭上。”
她本也是乡野出身,说起话来也不留情面,可孟夫人是高门出身,哪里受过这种对待,面上当即被气的发红。
“你、你——”孟夫人你了半天,最后捂着胸口猛咳了两声,“商贾出身,果真是上不得台面,你简直粗鄙至极!”
“粗鄙又如何,如今夫人瞧见了我,不还是得坐在下面听我言说?”
苏容妘在官帽椅上坐的四平八稳:“我商贾出身又如何,别说是你,就是你夫君,见我夫君照样要矮上一头,人各有命,你就是注定要被我踩上一头,你当如何?”
孟夫人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这屋子里面还有丫鬟数名,都全然将她被下面子的的情形看入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