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寻声看过去,便见裴涿邂一身常服缓步进到屋中,视线在孟夫人身上扫了一圈,而后落在了苏容妘身上。
他唇角微微勾起,开口却是在回答孟夫人的话:“之前小烧尾宴上,妻姐她惹了郡主不快,她便已经不在我府上,我叫人在京外给她寻了个庄子住,孟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回去叫孟大人派人去查。”
他顿了顿,视线从苏容妘身上移开后,落在孟夫人身上时便满是冷意:“说来我心中也奇怪的很,当初县主本就对我那妻姐不慎在意,怎得后来生了那般大的气?孟夫人能入县主的眼,还是我夫人替你去与二妹言说,岂料夫人如今却对我妻恶语相向。”
孟夫人这下说不出话来。
若是面对裴夫人,都是内眷,其娘家身份也比不得自己,她自是有些自傲在的,可面对裴涿邂,这个连自己夫君都奈何不得的人,她的底气尽数散了去。
郎君不掺和内宅事,这是所有高门之中默认的规矩,若是什么事将郎君都惊动了,那此事得足以是全府上下都得重视之事。
可裴涿邂不同,她还没把裴夫人如何呢,这就急匆匆过来护上了?
什么叫她对裴夫人恶语相向,听了半天恶言恶语的分明是她才对!
孟夫人咬了咬牙,强扯一个笑来:“裴大人这话便是言重了,不欢而散是真,但恶语相向到时不至于,不过裴大人既回来了,我也不好多留,就此告辞了。”
裴涿邂没说话,便是默认的意思。
可苏容妘却是不愿叫她就这般走了,当即道:“孟夫人说的轻巧,我因孟夫人简单一句话,害得夫君险些受连累,夫人今日竟也敢上门来,还想全须全尾的走?是不是想得太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