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本就觉得没睡够,蹙眉回转过身来,忍着不悦低声应了一句:“是,夫君。”
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叫方才被吓得快跳的心平复下来:“裴家确实没什么地方你去不得,但常言道人吓人吓死人,还请夫君日后莫要这般神出鬼没。”
她将夫君两个字咬的极重,裴涿邂虽听出了她言语之中的不悦,但也因这两字心情大好,旋身坐在身后的扶手椅上。
“若非我来此,还真不知夫人竟睡了这般久,久卧伤气,于脏腑无益。”
他似想到了什么,幽深的眸子闪过光亮,唇角噙着抹笑:“长此以往,夫人岂不是更容易倦怠乏力?”
苏容妘未曾想到裴涿邂话中深意,只垂眸想了想,他她最近几日确实觉得身上没力气,可越是没力气,便越是贪睡,如此以往岂不是愈发伤身?
她暗自决定,等裴涿邂走了,可得叫叶吟看着她些,不能叫她再睡太久。
可彼时面对身后的人,苏容妘透着镜子与之对视:“你还懂医术?”
“略知一二罢了。”裴涿邂淡淡道,“为官者殚精竭虑多命薄,总要学些养生之道。”
苏容妘轻哼一声:“夫君公务繁忙,确实比我要容易短命些。”
裴涿邂眉心猛地一跳,仍旧是被气的发笑。
她还真是不盼着他点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