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拉着她坐了下来,虽是将手松了开,但紧接着又用帕子给她净手。
苏容妘觉得别扭至极,陡然想起之前同宿后,裴涿邂会给她细致的擦身子,她便觉得如今这动作都不正经起来。
“我自己来。”
“夫人,外面还有人在看。”
苏容妘因他这话下意识往窗外看去,便见窗子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缝隙,不至于叫外面人将屋中景象看的一览无余,但足够叫有心人能略微探查到屋中情况。
她心上沉了沉,这下只能忍着不去挣脱他的桎梏。
而她的听话叫裴涿邂心情大好,用帕子将她两只手都擦过,这菜正好上了来。
“京都之中的菜你许是并不知晓,我便随意点了几个,冬日里吃对身子。”
厢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几个小二上了十大碗八种菜,大菜都放在了苏容妘面前。
裴涿邂为她夹了一块鲈鱼到碗中:“你晨起未曾用膳,鲈鱼健脾养胃,对身子好。”
这鱼不夹过来还好,一凑过来苏容妘便顿觉胃中难受的紧。
她眉头紧紧蹙起,深吸一口气才压下腹中这似是要翻腾的感觉:“这鱼有些腥。”
裴涿邂眉心一跳,他怎么不知妘娘用膳这般挑拣?
在妘娘刚入裴府时,他们也在一起用过家宴,他虽未曾记清她都吃了什么,却也记得她并不挑拣。
他用膳时便很是讲究,可这家酒楼开了许多年,就是连新帝当初打入京都时,这酒楼都未曾被动摇,厨艺本也不俗,但妘娘竟能吃出其中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