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苇在这时却是轻轻叹气一声:“我其实也很担心臧择师父,他许是已经凶多吉少,嫂嫂是我认识的最看重臧择师父的人,待会儿祈福时定然会比我虔诚认真。”
苏容妘狐疑看她一眼,也不知是该说她敏锐,还是说她蠢。
既都能看得出嫡妹对臧择的看重,竟是半点都不往男女之事上想,臧择虽看着便是个得道入定的高僧,可嫡妹看着哪里想远离红尘之人?
还是说她就这般自信嫁到裴家的人,心里不会想着旁的男子。
“你若是真想寻人,应当多加派人手才是,否则你即便是在佛祖面前跪破了膝盖又能有何用?”
苏容妘觉得她还是年岁小,思虑什么事都是一点变通都没有,有事难成时想要去求求菩萨佛祖也正常,但自己什么都不做,光等着佛光普照哪里能行?
裴浅苇却是半点没将她的话听进去:“我本就是后宅女子,亲自派人去寻人实在有失体面,更何况我当时与臧择师父共同研究佛礼上的事,这会儿人走了我若是着急到亲自派人去寻,到时候舌头长的人,可真说不定会如何说我与臧择师父呢。”
苏容妘轻嗤一声,没再继续理会她。
她是明白了,这又是一个做表面功夫的人。
臧择的下落在裴浅苇心中确实重要,但却重不过那几句旁人口中的名声。
苏容妘不想理会她,干脆闭上双眸,想着实在不行到了寺庙再想办法,毕竟如是现下下了马车,叶吟也不好支开。
见她不理会,裴浅苇也终于安静了下来,马车一路行到了寺庙之前才终于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