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使劲儿在他胸膛上拍了拍。
裴涿邂愣了一瞬,这并不是娇弱女儿家的那种轻敲,反而是用了些力气,十分不耐烦。
他下意识垂眸看她,便见他的妘娘眉心微蹙,许是因被手腕上的伤口牵扯发疼,她不耐道:“行了行了,你别吵。”
裴涿邂似失去了所有力气与法子,她这是在嫌自己的心跳吵到她了?
定然是要吵的,他的心已经许多年未曾跳得这般快过,似是要冲破胸膛而出,彻底不受他的控制向妘娘追随而去,不管她是生是死。
可下一瞬,便听见妘娘低声道:“裴涿邂,你别吵,我不死还不行吗。”
裴涿邂周身似有暖绒的溪水流淌而过,将他紧张不安的心缠裹住,一点点带着他安稳下来,又似有回甘一点点蔓延开。
她是梦到自己了吗?
他没有将话问出口,因为怀中的人已经再次昏睡下去,头枕靠在他臂弯上,被他单手环抱住。
她身上又软又暖,全然在他怀中,似在这一刻完完整整属于他一个人。
他将人抱的更紧了些,心中全然是珍视,生不出半点旖旎的心思,待到了裴府门口,下马时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妘娘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上,他不叫任何一人看见她的容貌,叶吟此刻跟在他身后,被他冷冷扫了一眼:“尹太医可在?”
“回家主,正在内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