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报复她疏离的称呼,他一口一个苏姑娘地唤她,却将这正经的称呼放在不正经的语境里。
“你心中明知我看重你,却还是穿成这副模样来深夜看我,苏姑娘未免太过考验我了些。”
苏容妘有些急,怎得说得好似她故意引诱一般?
“我衣袍规整,怎得被你说的这般不堪?”她语气不善,“你心思龌龊,连自己妻子的姐姐都不愿放过,我若是你,这话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裴涿邂却是不在乎她的语气,慢慢吐出一句话来:“不好说,却是敢做。”
他抚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挪动到她的小腹上。
分明如今还是一片平坦,但他似能感受到里面那个属于他和妘娘的血脉。
这种感觉很是其妙,再等上八月有余,便能有一个与他和妘娘相似的孩子来唤他父亲。
他想,这孩子的事,该如如何与妘娘说?
苏容妘声音沉了沉:“你这话什么意思?”
话到唇便,裴涿邂便又觉得此事不知从何说起,也更不好说。
他没回答她的话,只是说:“县主那边你不用放在心上,这几日只需好好养身子。”
太医说这孩子难保,他不想看到妘娘在知道这个消息时松一口气的模样,若到时候她有意折腾身子不愿配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