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细细看着他的神色,隐隐有了些预感:“你莫不是去寻县主麻烦了?”
“算不得什么麻烦,只是给贵妃送了些无伤大雅的把柄罢了。”
苏容妘有些听不明白:“这与贵妃有何关系?”
她自小到大都是普个普通百姓,朝中的事她不知晓,后宫的事她又如何能得知?
也不过是同寻常百姓一样,只知朝中有帝后二人,贵妃的位份在后宫即便是仅在一人之下,但说白了也是个妾,妾的事如何能传到百姓耳中去?
裴涿邂盯着铜镜中的她:“县主未嫁之前,贵妃的子侄曾心悦于她有心求娶,却被她当众误入,那人受不住情伤去出了家,后来生了一场病,死在了寺庙之中。”
苏容妘心中免不得唏嘘。
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其而死,县主与贵妃,定是有这一层私怨的。
她明白地点了点头:“看来裴大人果真去找县主不痛快了。”
裴涿邂面色又沉了几分,能看出是心中不悦。
许是因这份凌厉之气并非对着她,反倒是叫她觉得好笑:“我之前便说过,不必同县主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