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说话算话,两日后确实安排了见面。
只是这两日间,苏容妘喝了好多苦涩的药汁子,都说是为了她的身子。
可她不觉得自己身子有什么问题,若是应要说,便是她的月事,在前两日猛地来了些后又消失不见,她常换月事带,可上面干干净净,这种感觉让人很不安。
她知晓要出门去见薛夷渊,便想法子留了些药汁浸泡在帕子上,也将碗底的药渣包起来,医术高明的大夫依靠这些也能看出这药是用来治什么的。
裴涿邂依旧是没上朝,但薛夷渊却是要日日点卯不能落下,苏容妘掐算着时辰出门,叶听为她梳妆的时候裴涿邂就在她身后不远处坐着瞧她,瞧得她心里发毛。
她也是实在没忍住,开了口:“你若是闲着没事做,回去多睡一会儿罢,在这盯着我瞧做甚?”
裴涿邂指尖轻轻扣桌面,幽幽道:“旁人怕是都没我这般的福气。”
苏容妘从镜中看他:“什么福气?”
“旁人谁能亲眼见着自家夫人去与旁的男子私下相见。”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甚至还是目送。”
苏容妘有些语塞,懒得去与他纠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话,只抬手抚了抚发髻:“那你且留在这好好羡慕着罢,我得走了。”
裴涿邂唇角扯起一个无奈的笑,淡淡扫过叶听一眼,将叶听看得身子一颤。
他在警告她恪守本分,叶吟的错绝不许再犯。
苏容妘不曾察觉,出门时也未再回头去看身后的裴涿邂一眼,一路径直出了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