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这时候才松开手,掌心下妘娘双眼慢慢睁开,露出一双含着隐隐怒意的眸子。
他心间微颤,但还是如常问:“还在生气?为了她不值得的。”
他仿若什么都没发生,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四下里随意看了一圈:“怎么不见薛夷渊,他莫不是又没来见你?”
“装什么,你敢说此处周围没你的人?他来没来,说了什么,你不是都知晓了?”
她语气里含着明显的嘲弄,不想在此处吵闹起来,若是隔墙有耳说不准哪句话会害在自己头上。
她猛地将手抽回,不等面前人反应,直接便往屋外走。
裴涿邂没见过她同自己生这般大的气,无奈一笑,转而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确实有人守在这附近,但还不曾有人上前回话,不过想来是薛夷渊同她说了什么。
无妨的,总要有人来开这个口,自己说不出来,让外人帮着推一把也好。
出来茶楼,苏容妘直接上马车,裴涿邂要跟上,她却是回身扯住了帷幔:“你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罢,莫要跟我同乘。”
裴涿邂眉尾微挑,语气里透着几分可怜:“夫人这般狠心?”
“狠心吗?”苏容妘冷笑一声,“你这会儿不怕同我一起,惹得我犯恶心再伤了身子?”
她将伤了身子这几个字咬的重了些,裴涿邂轻轻一叹:“可我来时忧心你,匆匆骑马赶来,怕是受不住再骑马回去。”
“我看你走时健步如飞,可不像是受不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