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一时间陷入沉默,裴涿邂盯着她,想说的话太多,最后却只道出来一句:“很难受?”
苏容妘冷笑一声:“你瞎了不成,我现在像是很舒坦的样子?”
裴涿邂没说话,直接俯身过去,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打横抱起。
苏容妘这会儿身上没什么力气,没等从他怀抱中挣脱,他便已经加快步子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转而,裴涿邂抬手扣住了她的脚踝,瞬时将她的秀鞋褪去:“不舒服便歇着,为何要在那干坐着?”
他回身看妘娘:“你听话些,自是可以随意见宣穆。”
苏容妘听他这话都觉得可笑:“这是哪里来的道理,当娘的见自己儿子本就是天经地义,怎得还轮得上你这个外人来说准不准。”
裴涿邂彼时的心绪稳定的很,虽语调好声好气,但字里行间都露出专横的意味:“妘娘,这种事可不能用什么天经地义来言说。”
他的长指仍旧扣在她脚踝,稍稍用了些力气让她动弹不得:“你不是我,你也不知道我如今已穷途末路。”
他已是再忍受不得与他的妘娘分开,强迫也好、威逼也罢,只要能将妘娘留在他身边,他什么手段都想试一试。
他心中仍在纠结着,妘娘这一胎怀相不好,势必要受些苦楚,可若是不强将这孩子留住,妘娘想走的心定是更急切,倒不如赌上一赌。
女子有了孩子便是有了软肋,等这孩子生下来,若能得妘娘喜欢,日后从中调和,是不是也能让他这个生父也能有几分份量,她会不会就不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