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咬了咬牙,弄成这副样子,她哪里能安得下心来睡?
裴涿邂却是料到她心中所想一般,闷闷的声音从她脖颈处传到耳中:“你还有着身孕,我不至于荒唐到这种地步。”
若是连这两个多月都忍不住,日后又该怎么办?
苏容妘悬着的心终于因他这句话而稍稍放下来些,这孩子她虽不想留,但最起码能在这种事上帮她挡一挡。
她身子不过稍稍放松,裴涿邂便有所察觉。
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故意吓她:“等月份大一大,这胎坐稳了再说。”
苏容妘的身子当即紧绷起来:“你这叫不荒唐?!”
他面不红气不喘说了句荤话:“既不是我的孩子,总要提前见一见面,省得生下来后与我不亲近。”
这话实在是越品越有深意,苏容妘亦是少见得面颊烫了起来。
她恼火更甚,仍旧用力推他,顺便扯过被将自己与他的身子隔开。
裴涿邂低低笑出声,怕真让她恼吉了,自己当真留不下来,便侧躺下去,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总该让我抱一会儿缓缓罢,天快亮了,明日我有要事要出府,让我再睡两个时辰。”
苏容妘还要抬手推,可想起方才他那副要直接与她成事的模样,她到底是有些怕。
不能随便去赌一个男子的自制,赌赢了不见得有好处,但若是输了可不敢估量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