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被吓的手上一抖,下意识想要将东西收地起来。
只是还没等动作,她便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她与阿垣的过往不需要他知晓,留在裴府也并不是自愿,更不需要对他有什么忠贞。
“你怎么来了?今日下职倒是早。”她将画收了起来,而后安抚地拍了拍顿起防备之意的宣穆,“别吓着宣穆。”
裴涿邂的视线跟随她的动作落在了那箱子上。
他记得,此前妘娘有一次生了病,他去探望时随手看了一眼箱子中展开的画轴,便惹的妘娘发了好大的脾气。
他顿了顿,将视线收了回来,仿若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对着她无奈一笑:“我什么都没做,怎得将我说的似洪水猛兽一般。”
裴涿邂站在不远处,瞧着宣穆似要爆发反抗的小兽般,他没有继续上前,只是对与妘娘伸出手去:“跟我回去罢,别扰了宣穆读书。”
苏容妘站起身来,没有拒绝他,但走向他之前还是小声安抚宣穆:“别担心,娘亲又不是不回来了,等有空了再来瞧你。”
言罢,她一步步走向裴涿邂,却并没有当着宣穆的面将手放在他手心之中。
裴涿邂抬手要想揽她的腰,但被她眼疾手快直接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当着孩子的面,你能不能别这样?”
他闻言稍稍偏头:“是不是不当着孩子的面,我就可以这样?”
苏容妘咬牙,待迈出了宣穆的屋子时,加快了些脚步,又让他的手落了空。
她回转过身,一边挑眉看他,一边后退着走:“就你这副样子,待日后我的孩子生出来,你莫不是还要这般没个当父亲的正经样子?”
裴涿邂因她这种语境而心中熨帖,放缓了步子慢慢跟着她:“做父亲的,也不过都是装正经罢了,要是真正经,又哪里能让人怀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