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忙应了下来,赶紧照顾人过来帮忙,因着裴涿邂胸前有伤,随侍只能搀扶着他一点点往府中走。
苏容妘下马车时额角已经累出了些薄汗,叶听细细打量她面上神色,要扶她入府,可她却停下脚步反拉上叶听:“方才那人被带去了何处?”
她问的是阿垣。
叶听犹豫一瞬,小声道:“奴婢也不知,许是府中私牢罢。”
私牢这种地方,哪里能是什么好待的?
苏容妘语气当即急了起来:“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夫人别为难奴婢了,家主不准允,奴婢如何能擅自做主呢?”
叶听一口回绝,可许是看到她面色骤然灰败,有些于心不忍,宽慰了她几句:“不过依奴婢来看,家主如今应当不会动那郎君的性命,夫人也别太过担心,您还怀着身子呢。”
苏容妘袖中的手攥握的紧了些,站在原地不曾向前迈出一步,随侍立在她身后不远处,似是生怕她跑了一般。
叶听也怕,若是家主醒来看不到人,定是要动怒的。
她忙在苏容妘耳边劝:“夫人别冲动,您平日里听聪明的,怎得这个时候犯起糊涂来,就是偏要往家主不喜的地方撞呢?那郎君的命不过是在家主的一念之间,您与家主服个软,求求情,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呢。”
苏容妘脚步略有踉跄,却只能认命般往裴府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