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封信给我的父亲送去。”
凯拉尔想了想,亲自写了一封陈述利害的信,让身为宫廷管家的埃克托爵士向尤瑟王进言,就算以启动战争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只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战争,真的是这么儿戏吗?
来自二十一世纪,受到过高等教育的凯拉尔十分明白一件事——战争可以由任何人发起,但却不会由任何一個人有资格叫停。
战争停止的唯一条件,就是双方从上到下,从国王到平民,都再也无法支付战争的代价了。
战争,不是教科书上的寥寥几笔,不是摆在纸面上的数字,而是会死人,会死很多很多的人。
“杀生不祥,战争,实属天下最不祥之事。”
凯拉尔送走了这封信之后,神色更加扭曲而苦涩,他的理智一面说这个决定是对的,以正破奇就是要用这种堂皇阳谋。
只要凯尔特人发动战争,亨吉斯特的一切阴谋诡计都会付诸东流。
但一方面凯拉尔却会为此感到极度的痛苦,一旦狼烟烽起,死亡就是绝对不可避免的抗力,两个民族的死伤会在其中一方无法承受之后,才能终结这场战争。
他知道的,他明明知道的。
“这不是我想要的……”
凯拉尔有些迷茫,他刚才做了什么?
向尤瑟王进言战争,这样做难道也是为了他的教化吗?
这样做,难道也是仁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