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南兴高兴的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儿。
看镇国公府的小郎君急的脑袋上都快冒汗的样儿,他就知道这小女郎是在佯装镇定。
空城计,攻心计啦。
他家里也是武勋世家,焉能中计?
比别的是肯定不比,这小女郎投箭的时候他就看到手上的茧子了。
就比推手!
别管体面不体面,赢了就成。
就算是镇国公府的小女郎会推手,他是男儿,天生就比女子强硬!
提南兴眼睛毫无顾忌的上下打量,看似是在找弱点,就是想要冯云知难而退。
四周的轰然声更甚,斥责声,叹息声不绝,“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云云,连赌盘都少了。
二楼之上,王家大郎君王文至盯着下面的场景,双拳紧紧的攥在一起,仍没有冲下去。
他记得那位小女郎下楼前说的那番话。
“虽然你应当出面,但你不能出面,现在是镇国公府和平南侯府的事情,若是你出面只会把事儿闹大!于你于刘家女郎令尊都不好,再说我也想看看我镇国公府在京城还有没有说话的地儿。”
一个不过金钗之年的小女郎一席话若戳破阴霾。
适才婉柔已经说过之前因为当街看到平南侯身后其一人欺凌民女,她看不过遣小慧前去使了银两,今日醉香楼小厮奉茶的时候门帘打开,正巧看到平南侯一行人,婉柔隐约察觉不善,及时退避,却还是如此境遇。
不过相遇两面,平南侯就识破了婉柔女郎之身,怕是早有所图。
京都之地,天子脚下,有几人敢冒认官宦之女,平南侯既是初入京都又识得几人官宦之子女,又怎得信誓旦旦言婉柔是假冒?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隐约有所猜测,但还是要回去告知父亲方能断定,现在也只能如镇国公府的小女郎所说,看着,只看着。
一楼场侧,冯暮修紧绷着小脸儿瞪着提南兴,完全就是只要提南兴有所异动就上去动手的架势。
王文远瞅了瞅四周,压低了声音,只有冯暮修听得见。
“你刚才打他一顿不就没事了吗?”还用得着现在还忍着?
冯暮修咧着嘴巴不动,声音冒出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