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停靠稍许。
冯云上了车。
车内,父亲和母亲同车。
昨夜父亲穿着家常便服,和叔父坐在一起,冯云只觉得两兄弟长得还真像。今儿父亲穿着富贵的圆襟锦袍,腰间白玉带,隐藏的暗纹潜在流云锦缎之中,头上圆顶直脚幞头稳重泰然,目光沉静,没了嶙峋盔甲,也没了面盔遮挡,面颊上的那道疤清晰刺目,却又是端正肃穆。
旁边母亲亦是同样色调的衣裙,虽纹路不同,但端庄优雅眉目恬然,不同的是原本母亲眼角眉梢还能看到稍许的怨色,现在只看到春风得意。
原来冯云还以为这怨色和她有关,现在她确定和她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云儿见过父亲,母亲。”
冯云恭谨行礼。
“过来,坐这里。”父亲拍了拍中间小桌的另一侧。
冯云坐过去,对面就是母亲。
冯云冲着母亲憨憨一笑。
母亲微微沉眉:“你父亲唤你。”
冯云立刻转眸看向父亲,同样憨笑。
“哈哈。哈哈哈!”父亲大笑几声。
这丫头倒是怎么了叫自家夫君如此失态?
母亲略带薄怒对冯云:“老实回话。”
“哦。”
冯云闷闷的应了声,敛了笑意,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