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的兵士很认真,还打开车门瞅了眼。
冯云把帷帽给了何芸芸戴,兵士看到车内两名漂亮的侍婢,一位英俊潇洒的小郎君,即便还有个戴着帷帽的小女郎,也下意识的退避了目光,告罪退离。
士族官宦子弟和匪人的区别一眼就能看出来。
再多问就是故意惹事儿。
冯云的车队停靠在城门不远,很快,何管事的车队也进了悍城。
帷帽重新回到了冯云的头上,何芸芸看到何管事几乎是冲着过去:“爹爹,我有娘了。”
何管事瞪大了眼睛。
帷帽下冯云的嘴角猛地抽了下。
小丫头,好好说话!
“芸芸,说什么呢?”
何管事轻斥,正要向冯云道歉,何芸芸把画亮到了何管事跟前:“爹爹,我娘。”
何管事看到画卷,浑身一震。
笑容犹在,音容宛存。
他的妻啊!
竟好似又活了过来。
几乎瞬间,何管事的眼中浮上泪光。
“这,这是……”
何管事看向冯云。
冯云道:“令嫒说母亲与她长得一般,这才冒昧画下此画,本想解令嫒相思之意,却不想见何管事这般模样,不会真的像极了?”
“是,像极了,跟她母亲几乎一模一样。”何管事哽咽。
“这倒是意外之喜。”冯云感慨,“若是叫我再画一幅,怕也不及十之一二。”
“所谓情意之存,境地之别,我好似明白了。”
此时此刻,冯云像极了因为作画有感似有所悟的氏族子弟。
何管事脸色几番微变:“云郎君,这画……”
“哦,说好的是送给小芸芸的,自当言而有信,这感悟待回去或也能再现。”冯云不以为意。
何管事却更愧疚,感悟这等事都是可遇不可求。
“郎君,早先说好的客栈……”
“那必是要烦劳了。”冯云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