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南兴尴尬,退后一步。
道长看向冯云。
冯云起身,对道长盈盈一礼。
“请道长慈悲。”
道长点头,拂袖起身,打开殿后的一扇门,门开,是另一处院子。
道长走在前面,冯云跟随在后,提南兴想了想也跟上去。
殿内的桌上,已然空无一物。
……
小庙后院,隔着青松苍柏,胡神医坐在屋檐下,四周淡淡药香弥漫,冯暮雨正在场中练功。
说是练功,又好似不像,看似大开大合,却比推手还要慢上数倍。
提南兴先是一怔,而后脸色也肃然起来。
“见过胡爷爷。”冯云行礼。
提南兴也在旁跟随行礼。
“这位是……”胡神医。
“见过前辈。”提南兴再一礼。
胡神医捋须颔首,冯云道:“这是父亲同僚晚辈。”
胡神医又看了几眼,微微皱眉:“这身子骨不行啊,还是要戒酒戒色。”
提南兴脸色发青,忙不迭的低头:“是,晚辈记下了。”
原本见到提南兴,脸色微有凉意的冯暮雨抿了唇,全身再次沉浸入功法之中。
道人坐到旁边,拿起胡神医身前的茶一口喝下。
“好茶。”道人。
胡神医瞥他:“怎么一起进来?骗到这丫头身上了?”
“什么是骗!”道人恼火,“就是换做她家里的老头子过来,我还是这套说辞。当然,或许话术上会有所不同,但意思一样。”
道人看了眼冯云,又看向冯暮雨,“人啊,不能和命争。”
“哼!”胡神医袖子一甩,“老夫就是要从阎王那里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