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京,千万不要告知旁人见过我,我也跟你大兄叮嘱过,至于那小子,也是个聪明的。只是见你那日的那位郎君可是个狠的,我也不是怕,就是方外之人最忌讳牵扯国朝,好了说能香火鼎盛,若是一着不慎可是连祖师爷都要哭了的。”
冯云连声应着,就是回想这位云中子和她说的那些,似乎更加隐晦,比先前在京都说的还要含蓄。
冯云取下手腕上的金镯,奉到云中子面前:“晚辈来时,祖父曾言虽有占卜者不过学个皮毛就沿街哄骗,但也有真本事之人,云道长与神医爷爷相识,又是救我兄长,传我道法,必是大德高人,云儿斗胆,尚请云道长指定一二,以解晚辈来日艰辛。”
云中子淡淡睇了眼金镯,道:“老道并无虚言。”
冯云又取下另一金镯。
云中子胡子一抖,双手扶起冯云手臂,笑的温和,比镇国公还慈祥:“老道与你祖父都是老相识,说来你也是自家晚辈,又何须如此多礼!你这丫头,说什么你祖父夸我是有真本事的,我却是不信,你祖父不说我是个老骗子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不过本道自是不会与你祖父计较。”
云中子长袖拂过,冯云只觉得掌心一松,再看手中的两枚镯子已没了踪影。
“其实我也不想对你说的含糊其辞,只是你这面相确是不好琢磨,说是红鸾星动吧,你又是恍若未觉,说是杀孽缠身吧,又是功德笼罩,说是好吃懒……咳,老道是说你现在还不知道你要什么,待你知道你要什么,你的面相才会稳,不过但凭心意,不问前程,便可顺遂,即便有些小意外小坎坷,也不过是平添热闹。”
冯云:“……”
送了两个金镯子,好像听到的也没什么不一样。
不,不一样,说她好吃懒做来着!!
……
房门打开。
冯云走出来,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冯暮雨一眼就看出来好像自家这妹妹丢了什么好东西?
冯云对冯暮雨灿然一笑:没事,她挺好,就是好像遇到了老骗子。
另一边提南兴目光微滞。
胡神医抬手在他眼前晃了下:“看什么呢?”
提南兴连忙回神:“没有,晚辈在听。”
“都记下了?”胡神医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