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留意到季子墨握着长镜所处和先前她握的位置一样。
咳,可能是巧合。
这时,季子墨吟喃:“是来送死吗?”
“平公主不会让未来的夫婿活着的。”冯云道。
所以必然是送死。
“那个葛兰,离京时是太子兄长派人护送,暗中同行的还有数名落榜的士子。”季子墨道。
冯云皱眉。
这事儿她不知道,太子也肯定不会告诉他,必然是他从别的渠道知道的。
只能说太子对蛮族还真大方。
季子墨把长镜还给冯云:“我只来得及制住几户家眷。”
冯云看着季子墨有些失神。
季子墨看着她,一笑:“是嫌我的手段不堪?”
“不。”冯云笑了笑,“为国计,没有不堪。我曾读过不知道哪里的野记,说是有大国科考选才,不知道出了多少的名臣璀璨,就是因为某次科考落榜士子跑到了邻国,助长邻国气焰接连的把那大国打的节节败退,不得不和谈,最后大国落得兵败渡江只能守着半壁江山虚度残年。”
季子墨沉思,他没读过。
“那本野记,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已经找不到了。”冯云又补充了句。
季子墨也没深究,道:“镇国公世子与蛮族交战数年,蛮族仍来求亲,可见蛮族国力并不逊我大乾几许,大乾科考选才绝无庸俗之辈,落榜之士也是栋梁,怎能眼看着流落异国,若是我没看到也罢了,看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冯云扬起嘴角。
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会留意蛮族在贡院门口的举动。
前有所知道的历史,后有她那个时代所见的太多太多的人才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