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置这些东西差不多花了他两百块钱,其中价格比较贵的是那半根桃木,主要是需要加工成特定的形状,老板又收取了额外的加工费。
动物血液则是压根买不到,宠物市场没有猴子,马这类少见的动物,想要它们的血估计要去动物园。
制作法器的材料还不齐全,但仅是足够种类的符纸与药酒就已经够他处理大多数的情况了。
路明非拎着采购来施法材料,用最后剩的两块钱坐公交车,风风火火地回了家。
简单洗了个澡又接了一大桶清水,路明非爬上顶楼,绕开堆积在这里已经落灰了的旧物,钻过铁门的缝隙里上天台。
这里环境清幽,凉风习习,是路明非一直以来的“避难所”。
钢筋水泥的丛林驱散了人类对大自然最原始的恐惧,城市里的万家灯火遮蔽了群星的光芒。
路明非连张桌子也没有,将一张大小合适的黄纸平铺在地上,盘腿坐下,合适的环境让他很轻松的放空了心灵,开始调配画第一张符需要的特制朱墨。
他是此道老手了,行云流水地将适当比例的朱砂、黑盐和岩盐与清水调和,用毛笔沾染,嘴唇翕动,口中念念有词:
“三魂七魄,回神反婴。上升太上,来至千灵。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静听神命,也察不详。行亦无人见,坐亦无人知。急急如律令!”
咒停,路明非起笔,笔尖点在黄纸之上的那一刻,莫名的晦暗出现在他视野的最边缘,随后迅速侵蚀他的视野,他忽然陷入一片让人厌恶的浑浊黑暗。
而天台之外,鬼祟的阴影们扒在天台的外侧窃窃私语,它们在说什么?
敏感病态的阴影们的交谈难以控制的挤入路明非的耳朵里,当他的大脑加速运动,要开始分辨这些信息时,路明非已经凭着肌肉记忆画完了符咒,抬手收笔,长呼一口气。
力透纸背,一气呵成。
黄纸上如同稚童涂抹,毫无美感与规律可言的八个勾连的,难以辨认的古字:
敕令之日月貫靈砂。
仙砂返魂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