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有几天了,妈,你在这边还好吗?”林成功说着说着又想哭,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脆弱,像个多愁善感的十八岁小姑娘。
“妈在哪都一样,好,什么都好,妈……妈就是想你,儿子。”邢逢春自从看到林成功,眼泪一直没有停过。
“呵呵呵!”林成功除了傻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儿子啊,你瘦了,是不是在国内那边吃不好啊?家里有大厨的嘛,你让他们多给你做些人参燕窝什么的,还有啊,别在女人身上太卖力了,对身体不好的。”邢逢春此时已经恨不得把林成功搂在怀里,永远都不放开。
“呵呵,我知道的,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我儿子是大人了,懂得该怎么做事了,妈心里很高兴。”
“妈,我们……我们回国吧!好吗?我们回北河去,然后爸还是董事长,我还是林大少,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林成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会说出这种傻话。
邢逢春闻言脸上慈爱的笑容渐渐变淡,最后剩下的只是对往日的追念,其实她何尝不想回去,但是别说回国,就算在俄罗斯她和林振邦只要公开一露面,立刻就会被国际警察逮捕,现在他们两个已经被跨国通缉了。
“儿子,妈和你爸曾经做过一些错事,今天已经回不了头了。”邢逢春说话的时候,又重新笑起来,笑得十分勉强。
“你们到底干过些什么啊?”林成功忍不住大声地问。
“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都是因为穷啊,人穷难免志短,就会做些错事!”
邢逢春也觉得应该把一切都告诉林成功了,就用一种非常遗憾的语气,跟林成功说起自己和林振邦曾经的故事。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国内一片萧条百废待兴,人们还穿着黄绿色的裤子,梳着五号头,家里最贵重的东西是自行车。林振邦不是北河人,是从南方来的,那时候南方很多人吃不饱饭,甚至有饿死的,为了能讨一个生计,二十岁的林振邦千里迢迢来到东北这个号称千亩良田万顷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