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瑜也在一旁忙的点火放炮,玩得高兴的很。唯有云舒抱着手炉披了件大红撒花羽缎的狐裘披风站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既不和他们说话,也不和他们一起玩,也没人主动过去招呼她,显得有些孤零零的。
云舒远远的看着,眼神冷冷的。在烟花璀璨的夜里,好似挺挺傲的松竹,带了几分孤芳自赏的味道。
大家玩得正开心。许是云舒站的有些冷了,冷冷的嗓音响彻在院子里,“这有什么好玩的,幼稚!我要回去了。你们要不要回去?都该选秀的人了。还玩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冷嗤的声音很是不屑。
琪哥抬起头眼神冰冷带着厉芒,口气很冲,“要回你自己回去,站这里我们大家都玩不好,跟个老嬷嬷似得唧唧歪歪。还有你不需要选秀,大可以放心,我们不会连累你的。哼!”
云舒一下子恼了,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顿时暴跳如雷,“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选秀?”声音尖利刺耳。大有你不说清楚我就大闹一场的意思。
婉瑜空灵的声音响起,带了点清冷的味道:“你大可以使劲闹,看看你姨娘会是个什么下场,祖母说了,嫌你是搅家精,怕你进了宫害了全家,已经给你报了抱病免选了。从今往后你都不用进宫选秀了,事已成定局,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怨不得任何人。你敢在大年夜闹事,祖母就能让你永远呆在家庙里,你可以试试看看祖母的耐性好不好?”说完不屑的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会她。
婉仪和云清径自鼓捣自己的烟花炮,好似全然没有听见一般,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这一刻云舒只觉得遍体生凉,唯一能出人头地的机会也没有了,姨娘这一辈子再也没法翻身了,自她被罚以后,父亲再也没去过姨娘屋里,大都歇在李氏那里了,如今夫妻二人更是琴瑟和鸣,颇有点恩爱夫妻的架势,让一干人等羡煞了眼。
看了看周围的人,云舒此刻才发现没有一个人为她说句公道话,心中颇感悲凉,眼泪顺腮而下。
她却不知道她屡次闹事,说些扎人心的话,耗光了大家对她仅有的一点怜悯之心,就连心肠最软的婉仪也不乐意再搭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