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鲁达将刃镞营四百七十人聚齐时,广宗四面,杀声已起。
鲁达恍若未闻,骑着马,沉着脸,眼睛扫过面前这干汉子。
他眼神如电,一圈扫罢,四百七十人,俱是心中一凛:神将在看俺!
想起这一个多月吃的辛苦、教训,下意识便站的更加严谨。
四十余日功夫,别的不说,单说能站得这般齐整,恍若横平竖直的棋盘上、整整齐齐的棋子,任谁看了,都要说这兵练得漂亮。
鲁达嘴角微微浮现一丝笑容,胆旋即被他压下,仿佛只是一瞬间幻觉。
“广宗十万黄巾。”
鲁达淡淡开口,稍稍运起丹田气,那声音便如在众人耳边响起一般。
“唯有你们这帮撮鸟,身上穿最好的甲。”
黄巾甲胄稀少,还是前面各地无备,冲州撞府时抢了一批,但前面连遭大败,大多数抢来的甲胄,都随战死的精壮一并遗失,为凑着刃镞营这四百铁甲、七十弓手皮甲,险些没把菜刀都融了。
“手中的兵刃,也是最好的。”
四百七十人的胸脯,渐渐挺得更直,握着的兵刃的手,也不由自主用力。
“十万黄巾,偏你们这帮撮鸟,配最好的兵甲,受用最好的酒肉,凭什么?来,哪个撮鸟告诉告诉洒家,这是凭什么?”
鲁达忽然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