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道:“此事却是令兄在世时,和洒家细细商量好的,取这三县在手,便好将军中老弱,都安置于太行山中,寻那些向阳谷地开荒落户,以后官兵若来,能破则破,不能破则都藏去山中,待他走了才出,如此一来,我军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张梁兀自不解,摇头道:“可这……这不成了山大王么?”
鲁达大笑:“做山大王,正是洒家的老本行也,你等也莫小瞧了山大王……”
他顺手打翻茶碗,就这茶水画出图形,口中琅琅道:“你等看着,我若能全据这太行,东接冀州,北连幽州、西通并州,南临洛阳,正是可出可退,可战可守,出则震动天下,退则安保自身,若在山中经营得宜,朝廷来剿灭我,没有百万精锐,想也休想!”
黄巾众将,哪有这般视野?都听得鼻息如牛,心动不已。
鲁达把图一拍,茶水四溅,大声道:“洒家再去接应各州黄巾,都领他们入太行汇合,届时合三十六方之力,朝廷岂敢轻动?俺们便在这太行山上下,先造一个太平国,待到时机成熟,四面兵出,一棒子敲死了不开眼的苍天!”
张梁倒吸一口凉气:“你要接天下黄巾入太行?可是有些渠帅,自起兵来自高自大惯了,他们、他们不服我们怎么办?”
鲁达冷笑道:“若无天公将军,安来黄巾二字?他老人家便似亲娘,生了这普天下的黄巾,你是他的亲兄弟,尚肯服我,其余谁若还不服我的,定是狼子野心之徒,哼,洒家给兄弟的是老酒大肉,给仇人的,只有这条狼牙棒!”
张梁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他倚在后面墙上的狼牙棒,心想我人公将军果然见识不凡,早早便服了他!
但是见鲁达这般霸横,却也不由凭空生出信心来,点头道:“好!俺们都是一个娘亲,若不服你的,便是外人,大家共同伐灭他。”
忽然又皱眉道:“你让我领大军去打常山郡,那你去救我二哥带多少人?只这刃镞营么?”
鲁达摇头道:“兵不经训,能有什么大用?刃簇营选拔好,让十个队长自行操练,我如何演兵他们皆知,照葫芦画瓢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