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商议片刻,终究不敢怠慢,为首的头目便叫道:“那劳驾等一等,俺们这就去禀报渠帅。”
此时赵弘、韩忠、孙仲三人正在城中饮酒,闻听此事,都吃惊道:“我等亦久随大贤良师,何曾听过有什么太平王?”
三个猜测一回,不得结果,但听说对方乃是单身匹马前来叩城,倒也不惧,当即令人去开门,引其入城来见。
不多时,城门打开,数十個守军跑出来,乱糟糟道:“渠帅们请你进城说话。”
鲁达见三人不肯来接,呵呵一笑,也看不出什么喜怒,便随着引路的黄巾小校,穿街过巷,径直前往三人所在处。
一路他东张西望,只见街上行人寥寥无几,一派破败萧条之色,便问那小校道:“俺听闻宛城也不是个小去处,如何这般惨淡?”
那小校苦笑道:“当初‘神上使’领着大伙儿起兵,提前漏了消息,城中大户富豪,都逃去了襄阳一带,后来官兵来打,宛城失守,官兵大杀一遭,不拘是不是黄巾,都做反贼看待。前月渠帅们领俺们回来时,城中比现在还要残破许多哩。”
鲁达暗自点头,心道这便是了,洒家还说如何张曼成尚且遭人打跑,他三个反能轻松重占此城,大抵是官兵屠城后急着追杀黄巾大部,不曾再加设防。
一时有些齿冷,觉得你打黄巾军便打黄巾军,胡乱牵连百姓不免可恶,虽说匪过如梳、兵过如篦,但即便王庆这等反贼、童贯这等奸臣,也不曾把百姓赶尽杀绝般屠戮。
正想之间,地头已到,却是此前的县衙所在,如今为赵弘三个所据,做了渠帅府。
府邸内外,也有不少黄巾,披甲持刀,看来当属三人麾下亲信锐士,其中有一人喝道:“这便是什么太平王?三位渠帅等候已久,下马去拜见吧。”
那领鲁达前来的黄巾小校也低声道:“且请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