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他自己开车走的。”
“……”
李胥丽有一种要爆发的感觉,这一次骆民伟也非常理解她,因为刚刚她把扬声器给打开了。
相比之下,骆民伟是更有经验的,所以他突然出声道:“你如果说谎的话,我们就告诉你老师。”
李胥丽震惊了,她完全没想到电话那边换了个人,竟然还是个精神病。
“神经病啊,什么告诉我老师,你们真的是警察?”手机扬声器里,传来了不满且不解的声音,让骆民伟尴尬的想要重生。
“不好意思,我们刚刚被骗了,有些紧张。”李胥丽致歉道:“请问,现在有什么方式能联系上骥二郎吗?他有手机的吧。”
“没有,他没手机。”
“他为什么没手机?”
“神经病啊,他精神病啊,配什么手机。”
李胥丽也尴尬了起来,但还不至于要重生:“他不是能开着你们的救护车直接出院吗?你们,不担心他出事吗?”
“担心啊,以前都是我们有司机送他的,但这一次他自己拿了钥匙就把车开跑了,所以我们准备报警。对啊,你们是警察的话,我跟你们说,等于报警了是吧?”
“……”
“对了,他没有驾照。”
“!!!”
骆民伟已经听懂了关键点,油门踩的更狠了。
“不用问了,我们直接追上去。”
追上去和跟上去的概念是不一样的,李胥丽和对面又说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然后抓紧了车窗顶部的扶手。
“要逼停他吗?”
“先追上去再说。”骆民伟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骥二郎并不是嫌疑犯。
而且说实话,他并不确定这样追上去的意义何在。毕竟院长说了,骥二郎有随时出院的全力。但院长也说了,骥二郎经常和入院。
“不能追的太紧吧?”李胥丽给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他说他精神病犯了,又开走了医院的救护车,还没有驾照,万一追的太紧……”
追上去的意义是有了,但又不能全力以赴的追。
骆民伟一时之间纠结了起来,后悔无需多说。但很快他就不纠结了,反而是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因为他追不上!
并不适合飙车的救护车,被骥二郎开成了赛车。
车流量低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什么,但等到进入市区的时候,左摇右摆左冲右突左右腾挪的救护车,就让骆民伟想到了很多动作电影里追车战的画面。
但不同的是,没有让人肾上腺素飙升撞击和枪声。
那辆蓝白两色的救护车,就像是一条被放生到江河湖海里的鱼。只是灵活的摆尾,水流就像是迎接游子回家一样,亲热的簇拥着它,推着它不断向前。
没有驾照?
驾龄二十三年的骆民伟和驾龄四年半的李胥丽,感到了深深的绝望——他们来找骥二郎并没有汇报上级,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都将由他们来承担。
“请求支援。”
骆民伟是果断的,他不能放任一个没有驾照的精神病人,开着救护车在市区里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