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意味着少年能看到人们对他所产生的各种不满，或微小或巨大。

但无论是哪一种，程度有多深，是否出于有意，他终究真真切切看到了那种来自人类心灵深处的厌恶，就像网络暴力的实体化，这在儿时王亚航的心灵深处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他开始害怕与其他人产生交集，还是小孩子的他尽量让自己淡出周围人的视野，双方没有交集就不会有恶的产生，王亚航这样想着。

他把自己的心包裹的严严实实，如同寒冬的枯木再无生气。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喜穿黑衣的挺拔身影便已是个孤独的少年了。

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少年少女们都坐在了座位上。

第一节是语文课，上课的老师是位双鬓双白的老太太，虽然早已到了退休的年纪但依旧留在教书育人的岗位上，她姓刘，班上的女学生总是爱叫她一声“刘奶奶”。

不过每当她听到这样的称呼都会直起那已经有些佝偻的腰板，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要叫刘先生。”

这时少女们总是像小鸟一样笑起来。

“刘奶奶，这都什么时代了，文化人都不称先生了。”

每每这时候刘老师都微微叹口气再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