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恍然,可一想到两人这般亲密的动作,她就有些脸红:“多谢王爷。”
心跳好似有些不受控制,马车里的温度也似在攀升。
沈南枝连忙打起帘子,慌忙跳下马车,朝萧楚昀匆匆道别之后,就回了府。
刚进门,还没走出几步,就看到沈长安鬼鬼祟祟地捂着一只眼睛正往偏院走。
“长安表哥!”
沈南枝叫了他一声,他非但没有回头,脚下生风走得更快了。
这不同寻常的举动,自然引起了沈南枝的注意。
“长安表哥!”
沈南枝提着裙摆跟上了几步。
“发生什么事了?”
沈长安避无可避,只能转头看向沈南枝:“也没什么,就是遇到了一个晦气玩意儿,打了一架。”
晦气玩意儿?
沈南枝不解,今日不是太学休沐的时候,沈长安就算逃学,多半也不会回府。
而且,他虽看似招猫逗狗不学无术,但却不是惹是生非打架斗殴的主儿。
尤其是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他的手始终捂着右眼。
沈南枝凑近去看,他就故意躲到一边。
沈南枝笃定这里面有问题,作势要走,可刚转身,她就突然转了回去,并一把扯住了沈长安胳膊。
沈长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等反应过来,再要去捂,却已经被沈南枝看到了他被打黑了的眼圈。
“这是怎么回事?”
那大黑眼圈看得沈南枝都忍不住皱眉。
这得下多重的拳头,才能伤成这样。
也难怪沈长安乖乖地回了府,这是没好意思出去厮混了,怕被外人看见。
在沈南枝的再三追问下,沈长安才猛地叹了口气,咬牙道:“还不是姚征那条疯狗!”
姚征?
沈南枝自然记得,京兆尹姚谦之子,之前还是沈长安的狐朋狗友之一,追在谢四姑娘身后跑的那个。
不过,沈南枝见过对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走路都打滑的文弱书生。
她不信对方能将功夫不弱的沈长安打成这样。
似是看出了她的困惑,沈长安犹豫再三,才道:“还不是他听说了今日谢四姑娘被你欺负了,回头就突然冲过来给了我一拳头,要给谢四姑娘找回场子。”
竟是这样,沈南枝有些嫌弃道:“你连他都打不过?”
话音才落,沈长安就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的猫,当即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当时手上拿着东西,谁能想到他上来就给了我一拳头,当然,他也没落得个好,敢欺负我妹妹,我直接打得他这一个月下不了床!差点儿废了他第三条腿,看他如何去追人家姑娘。”
说起这个,沈长安就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