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人已经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张贵妃瞪了她一眼,遂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张锦轩:“轩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因何被掳来,还被人污蔑玷污刘美人,还不快跟大家说清楚!”
张锦轩看到眼前的一切,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他连忙就要起身,奈何整个身体都被被子包裹着,绑得结结实实的,他费尽折腾,也只能就这那被卷儿滚了滚,他只好努力仰头看向龙椅的方向惊呼道:“冤枉啊!皇上,姑母!我冤枉!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被人绑来的。”
他虽然喊冤,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贵妃提醒道:“你原本是在哪儿的?在做什么?”
听到这话,张锦轩眼神有些闪躲,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侄儿之前……之前原本是在自己帐篷里的……没、没做什么。”
可他闪躲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这里面有猫腻!
在场众人看得分明。
张贵妃原是想替他开脱,没想到他却是这般反应,越发叫人怀疑。
偏偏沈南枝还不忘继续拱火:“皇上,刚刚刘美人和这小太监以及禁卫军士兵都信誓旦旦说是亲眼看着这狂徒被拿下的,之前怀疑这被卷儿里的人是我沈家兄长的时候,大家都说证据确凿,可如今确认了是张家小公子,却又为何要喊冤?”
听到这话,张贵妃气得脸色通红,她一脸委屈的看向顺庆帝:“皇上,臣妾的侄儿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还请皇上明察。”
张尚书也带着张家人跪地求情:“皇上,微臣愿以性命担保,我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沈南枝的三舅母挑眉看向他们张家众人,不解道:“皇上,人是他们抓的,也是他们指认的,如今他们却要改口喊冤,是何道理?”
皇上,皇上,皇上……
一人一句,听得顺庆帝头疼。
“够了!”
只一声,刚刚那些争执声瞬间打住了。
刚好已经到了跟前的沈长安上前见礼。
顺庆帝并未叫他起身,只抬眼看他:“你之前去了哪里?”
闻言,沈长安好似还没有搞清楚现场的状况,他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道:“不是皇上叫我们去狩猎吗?还说谁猎的东西越稀少珍贵才能拔得头筹。”
说着,他扬起手上一坨黑漆漆血淋淋的东西,“长安之前遇到王指挥使还有刘大人他们,听说有熊瞎子作乱,就追过去了,喏,一头黑熊,两个熊掌,不知道能不能拔得今日头筹。”
三言两语交代了自己的去向,还有人证不说,单就这两个熊掌,也足够说明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金蝉脱壳且还去猎杀了熊瞎子回来。
在场众人听得分明。
说到这里,沈长安扬起了下巴,傲娇的脸上满是洋洋自得,似是并未发现在场的气氛有些不对。
迟迟没有等到顺庆帝的夸奖,沈长安才好奇道:“皇上,怎么了?是这熊瞎子猎不得?长安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