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棠头也不回,声音毫无温度,“滚!”
宁泽远还想说话。
戗——
黑甲卫将剩下的半截剑刃拔了出来。
宁楠熙捂着因失血过多而晕晕的脑袋:“二哥,她自己不要名声,你先不要管她了。”
“先管管你家弟弟,他血要流干了……”
宁泽远看了看对商墨动手动脚的宁星棠。
又看看满脸鲜血的宁楠熙,抱着宁月瑶大步离开百蕊院。
片刻后,商墨开口,语气不可捉摸:“宁小姐扒人衣服的动作挺熟练。”
宁星棠看了眼他胸口蔓延的寒毒印记,将他衣领拉好,拍了拍,“一回生,二回熟嘛。”
徐阳:“……”
常贤:“……”
若不是他们新婚夜找到二人时,他家王爷已经衣裳不整,一副被宁四小姐刚蹂躏过的模样。
他们绝对会认为,宁四小姐“一回”扒的是其他男子的衣服。
商墨脸黑了黑,一巴掌拍开胸口的狼爪,“你究竟是妖是鬼?”
人不可能控制虫蛇鼠蚁等毒物。
而一个人突然性格大变。
或许就是话本中说的被夺舍。
宁星棠眨眨眼。
她指尖拂过商墨的面容,语调幽幽,“王爷觉得呢?”
商墨抬手扣住她的手腕,感受着指尖下脉搏的跳动,似蒙了尘的眸子,犀利冷冽:
“不管是妖是鬼,现在都与本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是啊,都绑在一条船上了。”宁星棠笑着,“比起当蚂蚱,我更喜欢当蝗虫。”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这座用爹娘银钱修筑的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