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
通讯对面的声音略微减缓,显然祖母绿在阅读着什么:“我这边查到的结果显示,‘唐菖蒲’确实是十几年前跟着白狼叛逃的魔法少女。在叛逃之前是财政院的仲裁官,也是一名花牌,而且似乎很早就和白狼相识。”
“……她没说假话?”翠雀有些不解。
“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这种心思深沉的臭小鬼的,后生。”
镜面中的玩偶摇头:“魔法少女可是纯洁善良的代名词,年轻的女孩们如此,我这样德高望重的长辈也拥有着高洁美好的品格。叛逃的魔法少女中,心思单纯的也不在少数。”
翠雀原本就面无表情的脸上连最后一丝情绪都不见了踪影。
“我愿意相信你的话,首席阁下。”
她点点头:“抛下一些有争议的问题不谈,也就是说,来到方亭市的很有可能是一名拥有花牌战斗力,并且战斗经验很丰富的叛逃魔法少女。”
“换言之,这是一个单论实力完全不下于‘蛾’,甚至可能犹有过之的敌人,眼下的方亭市魔法少女小队可能全员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如果她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的话,这里没有人能够拦住她。”
“那么,首席阁下,你觉得一个来自爪痕的魔法少女,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方亭市,如果她真的有什么目的的话,应该是为了什么?”
对方声称是“来找矢车菊”,但就算是找人,也必然有着某个需要找到人才能实现的目的。而根据翠雀自己的推测,对方来找自己,大概率不为其他,而是为了……
“兽之源,对吧?”
祖母绿赞同道:“的确,我能够想到这件事,白狼没有理由想不到。她能为了两枚兽之源背叛国度,没有理由对你手上的这一枚不动心。”
“我可能没法从一名状态全盛的花牌手下护住这个东西。”
翠雀用冷静的口吻陈述着事实:“如果对方用武力,甚至以方亭市的安危为筹码向我索要兽之源,我会需要你的协助。”
“我的协助?你是说让我帮你打败那个‘唐菖蒲’?很遗憾,我的本尊现在仍然在国度,可没办法到方亭市来。”
魔镜中的玩偶摇了摇爪子:“我的这具分身也基本没有作战能力,别说是花牌了,就算你的那几个后辈都能轻而易举地战胜这具分身。”
它言之凿凿,好像确实对此无能为力一般,但翠雀没有说话,只是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魔镜。
魔镜中的玩偶顿了几秒,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见翠雀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禁有些无趣道:“真的是不可爱的后生啊,这种时候稍微给我垫一句话不行吗?”
“所以?”翠雀点点头,“你有什么办法?”
“你就这么笃信我会帮你?”祖母绿反而感到有些奇怪了,“万一我真的没办法呢?毕竟这件事和我无关吧?”
翠雀有些无奈地叹气:“我觉得一名宝石权杖是不应该说出‘叛徒袭击城市与自己无关’这种话的。”
“从魔法少女的道义上来说是的。”祖母绿反驳道,“但我毕竟也是宝石权杖,就算品性高洁,也是要考虑宏观层面利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