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这些日子困扰自己的事儿,莫不是就跟虞凉月村子上的富户一样?
“蛮蛮,你当初年幼,怎么这般久了还能记得如此清楚。”
接近着就是试探,虞凉月心头早有准备,秦司珩那猜忌的性子,若是在这个当口上丝毫不怀疑,是不可能的。她张口流利地说出一早准备好的说辞,“当初妾婢年幼,但这件事儿实在诡异,乡下人家闲日无聊,这件事儿就被我记下了。”
秦司珩沉默片刻,微微颔首,算是默认了她的这个说法。
虞凉月瞧着他神色恢复,便知道自己成了。
引子已经递到了秦司珩的手里,至于如何引,如何做,那便是他的事儿了。
想来秦司珩的手段,必然不会让秦牧好过的。
见自家主子望着门口出神,婢女上前劝道:“主子你别多思多虑,太医说你肝气郁结,就是因为思虑过多造成的,你若是还继续如此,怕是日后有孕艰难。”
宋怀颜扫了婢女一眼,低垂着头,这东宫中,还有什么比期待太子的情爱更让人难过的呢?
自从进了东宫,明面上她从未失宠,秦司珩每个月除了虞承徽那儿,便是来她这儿最多,最近郁良媛怀孕,太子爷就去她那儿多一些。
但她知道,她从未真正的走进过秦司珩的心里,他对待自己,总是淡淡的。
开心是淡淡的,笑容是淡淡的,谈话间的赞赏也是淡淡的,自己引以为傲的学识,还有弹琴的技艺,好像都失去了作用。
她心中不明白,为何呢,自己明明无论是容貌学识家世都是出类拔萃的,秦司珩为何还不喜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