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凉月见秦司珩情绪只是起先有一丝起伏,旋即便很快恢复了,闵皇后更是淡定自若,便知道,这皇宫内的事儿,哪里能逃过他们的眼呢。
白贵嫔病了这些日子,她们估摸是早就知道了。
秦司珩却只去看过一次,略坐坐就走了,那个曾经意气风发,野心勃勃的女人,被困在那个殿内,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看着自己日渐虚弱的呢。
虞凉月的思绪飘远,直到秦司珩站起身,径直缓缓走向室内。
“朕,去看看知秋吧。”
“是,臣妾在外等皇上出来。”
是了,白贵嫔原本叫白知秋。
屋内静悄悄的,只点了两根蜡烛,黑压压的,像是一块吸饱水的棉花,哽在人的心口上。
床榻上的人几乎看不出是曾经的白贵嫔,整个人只剩下一把骨头,消瘦得不成样子。
她像是睡着了,若是不仔细看,连呼吸的起伏似乎都很轻微。
似乎是听到动静,她悠悠转头,嘶哑的声音响起,“皇上来了......”
秦司珩蹙了蹙眉,最终没有选择在她身边坐下,而是在不远处的椅子上落了座。
白贵嫔轻笑着看着这一幕,虽说早就知道两人情分几乎已无,但自己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他竟然连欺骗自己都不愿意。
“你为何会病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