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太后的宫内,许太后不悦地扫了一眼门口处,“这虞修容怎么还没到。哀家派人去请已经许久了,这是不愿意来吗。”
闵皇后眼神闪烁,笑着开口,“母后,虞修容是个懂事儿的,想必不敢如此。”
许妃抖了抖手中的丝绸手帕,捂嘴娇笑,“虞修容要是真懂事,便不会仗着身孕,藐视太后了。”
这话有些重,闵皇后急中生智,“虞修容初次怀胎,难免难受,臣妾记得第一次怀平婉时,也是如此,便是动弹一下,都艰难得很。”
许太后睨了她一眼,“你是皇后,她不过是一个妃嫔。”她抬手端起面前精致的茶碗,吹去面上的茶叶,语气凉凉,“若是所有后宫妃嫔,都仗着皇上的宠爱恃宠而骄,以后世人如何看待。”
“太后娘娘说得对,虞修容得宠已久了,有些失了分寸也是有的,太后娘娘你慢慢教也就是了,切勿动怒,若是伤了身子,那虞修容可就难辞其咎了。”
池嫔这些日子就是个透明人,后宫进了新人后,她是宠爱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现在一个月,皇上能去一次,她都得烧高香。
今日许太后明显要拿虞修容开刀。
她的开心几乎要压制不住了。
闵皇后淡淡扫了池嫔一眼,抿抿唇,没有吭声,只是眼神偶尔有些关切地看向门口处。
到了宫外,雪厚厚地铺了一层,即使早晨由宫人清理过了,但不多会儿,又积了一层。
抬着銮驾的大力太监,原本是想停在宫殿门口的,这样虞凉月也能少走一段儿路,也不必受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