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手指狠狠地抓挠着青石板,试探阻止小太监们把她带走,很快指甲就在青石板上抓出一道道血红的痕迹,指甲盖儿也旋即被掀开,血肉模糊一片。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可否容奴婢说一句。”
许妃似乎是知道她要干嘛,急切地回头,带动头上垂落下的簪子珠翠,响声一片。
“明夏,事到如今,你做错了事儿,还要说什么!”
见许妃疾言厉色,明夏知道她急了,眼神狠了狠,“既然娘娘对奴婢不管不顾,那奴婢也没必要,死守着娘娘你的秘密了。”
“你胡说!”许妃脸色扭曲,“本宫哪有什么秘密,你这个贱婢,休要信口雌黄!”
“皇上,容昭仪,奴婢什么都说,只有一个请求,求你饶恕奴婢的家人。”明夏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丝毫不去看许妃。
只眼神灼灼看向场中淡然坐着的虞凉月,她知道,只要这位开口,自己的家人便还有一线生机。
而且,容昭仪不顾刚生产完,坐镇这里,打从内心里就想咬死许妃。
明夏很快计较完,一双黝黑布满血丝的眼睛,在黑夜里无比明亮。
虞凉月不是傻子,她很快就意会到,明夏想做什么,她思索着柔声靠近秦司珩,“皇上,明夏既然想要将功补过,不如给她个机会?”见秦司珩略微沉思,她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缓缓钻入对方宽大袖口,十指紧握,“臣妾自小失去家人,明夏犯错罪无可恕,但臣妾和皇上的四皇子刚刚出生,不如给她一次机会,也当是为璇玑积福.......”
“好,就照你说的办。”秦司珩想了想,终是点了头。
虞凉月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明夏,挑了挑眼角,示意她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