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凭什么,来指责自己。
“我就是忘恩负义,又如何。绿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秦牧对我也不过是利用而已,你也在死前好好清醒清醒,别在痴迷。”虞凉月抬头冲她一笑,在她怔愣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你这般痴迷成狂,他可否曾正眼看过你?说不得,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你说你,值得吗。”
面前的绿蓝一反常态的没有生气,反而是低声笑了笑,“值得,怎么不值得?”她脸上露出几分怀念,“我不过是一个差点被打死的乞丐,若不是他好心救我,我早就死在哪一年。我这条命都是他救的,为他而死,又有何不可?反倒是你。”
“利用?”她大声笑了几声儿,眼神里满是嫉妒,“我倒是希望他这般利用我!你走后,他书房内的画像,那个挂满整个屋子的没有面容的女子,我都不需要猜测,便一眼能看出来是你!到底是有多喜欢你,才会在你离开后,挂满了一整个屋子!”
她言辞激烈,虞凉月怔怔地看着她,半晌吐出几个字,“我不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若非如此,我还不至于如此记恨你。而且你可知道,你的背叛,你的心思,他早就猜测到了,按理说,为了以免后悔无穷,要找个机会杀了你。但他不舍得,他不舍得啊!!你这个贱人,你又是如何对他的!!”
“你少跟我胡言乱语,秦牧那等自私自利的小人,他会在知道我的背叛之下,不对我动手?登上皇位,对他来说是这天底下最重要的事儿,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选择?若是如此,恐怕我们说的,便不是同一个秦牧!”
绿蓝轻轻摇了摇头,脖子上的锁链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磨蹭出肿胀的红色痕迹,肌肤也呈现紫色,看上去十分可怖。
但她好像没有知觉,一丝痛苦都没有。
“我虽然不知你为何如此想,但你说的,跟我看到的,全然不一样。我爱恋他已久,只要有机会,我便会从花园内偷跑出去,想着,只要能看他一眼,只要偷看哪怕一眼我就知足了。他书房内的摆设,跟下属的谈话,我都一清二楚!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他!”
绿蓝的脸色不似说谎,脸色平静得仿佛一汪幽静的潭水。
那样的嫉恨,嫉妒,还有狂热,这一切都在告诉虞凉月,绿蓝说的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