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凉月回以笑意。
以为自己能轻拿轻放?
做梦。
她知道,贤妃无非是仗着自己娘家是功臣,若是此番皇后主动下旨责罚了她,难免被前朝议论,其他嫔妃无论是身份还是家世,更是无法站出来说她有罪。
但自己不同啊,她光脚不怕穿鞋的。
而且此番她在端午之上,义正严词,句句不离民生,如今说这些话,也算得上合情合理。
宋家即便再不高兴,但能说什么?
若是说出一个不字,便会被扣上不为百姓着想,枉顾王法的帽子。
想来,他们分得轻孰轻孰重,自然是不会如此行事的。
虞凉月的算盘打得极好,皇后正是打瞌睡,愁没有人递来枕头。
当下立即拍板,“既然容妃提议,本宫也觉得如此甚好,贤妃,你觉得呢。”
与其说是问,不如说,只是通知而已。
而且半年月例银子,就算是贤妃,恐怕也多有不便,特别是年末年关时,更是花银子跟流水似的日子,一下子少了半年,这可真不算得上是好事儿啊。
贤妃知道计划落空,此刻心情不好,噎了一下应道:“臣妾领罚,谢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