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侍从语气很是无奈,抬手摸了一把脸上溅射到的口水,脑中回想起刚才那匕首挥的一下,他们压根儿连人家怎么动手都看不清,这下如何打?
拿头打?给人当菜都不够砍的。
他甚至观察到,两人气息平稳,眼神明亮,太阳穴略微有经络可见,虎口处有茧子,一看便知道是常年动刀子的,这可不是普通的练家子,这下手的狠辣,还有果决,肯定是见过血,杀过人的。
而且,还不少。
这样算下来,只能是有人私下培养出来的护卫。
这一认知,让几人全然失去了跟他们过招的欲望。
他们若是动了,恐怕一息之间就会死。
不动手,卿贵受伤,卿老爷生气,会灭了他们,但他们可以跑,也还有生存的机会。但若是眼下动手,那待会儿丝毫不用怀疑,他们几人,通通都会死透。
连夜抬去乱葬岗,尸体臭了,他娘子都找不到。
他才刚成亲,娘子已有一月身孕了,怎么舍得去死呢?
孰轻孰重,他们这些走江湖的,自然是分的清。
何况这卿少爷,平时吆五喝六,对他们不当人看,无恶不作,他们早就看不惯了,若不是为了钱,谁愿意保护这么一位?
卿贵气的脸都歪了,抬手指着几人就骂,“你们这些没出息的东西,吓唬吓唬你们就怕了,今天别说打不过,你们也必须打,不然就给我等死吧。等老子回去,给你们全家都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