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后彻底失去了理智,嘴里语无伦次。
被烫伤的手用力地敲击着床榻。
“母后。”秦司珩拉住她拍打的手,语气温柔,“母后安心地去吧,路上你想必不会孤独......”
“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做什么!”许太后理智回笼,控制不住地大声嚷嚷,“你到底想做什么,哀家不允许,哀家不同意你这么做!你这是不孝!!你疯了吗!你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儿......”
“朕原本是顾忌的,但谁让许婉仪知道了母后的计划。母后恐怕还不知道吧,许婉仪在进您的宫殿前,就在袖口藏了落胎的药粉,然后涂抹在母后你桌上的糕点上。”
“原来如此,原来她会流血.......那孩子呢?”许太后带着希翼的眼神看向秦司珩,急切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可惜,秦司珩不会让她如愿了。
“母后,你病了,安心休息吧,这孩子,就不劳你操心了.....许婉仪因为您中毒,伤了皇嗣,许家逃不了干系,朕已经把许家的人都下了大狱。儿臣知道,母后最在意许氏一族,儿臣便让他们陪着母后。”
这几乎模棱两可的话,让许太后一瞬间想了许多,她不清楚,这孩子到底是活着,还是.....没了。
但秦司珩后边儿的话,几乎是让她牙呲欲裂,“不可以!!”
见她伸手来拉,秦司珩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躲开。
“为何不可以。许家谋害皇嗣,罪无可恕,凡五岁以上男眷都一律充军流放,女眷五岁以上,都充为奴婢。若不是看在母后您的面子上,儿子可不会如此轻松的放过。”
“轻松?你跟我说这是轻松,这是放过?”
秦司珩不置可否。
他垂下眼帘,眸光有一瞬的悲哀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见无论自己如何哭闹,对方都是如此一副脸色,许太后心有些冷了,以前这个凡事都听话乖顺,对她无不尽心的儿子,好像彻底变了?
“皇帝。”许太后思索了一会儿语气艰涩,“哀家养育你一场,无论其中有什么不快,但我们终究是母子,你难道,非要做到如此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