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很远,赔钱货的脚步才慢下来,却不扭头地问道:“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去告我爹?”
花忍冬知她心里这个结不解开,很可能要一辈子背负害死亲爹的愧疚,便道:“他要卖你,你不想被卖,去寻求帮助,这点肯定没错。你也没想到他犯的事儿会吃花生米,真说起来也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再说,我看这男人还成,至少比你爹像过日子的人,你后娘跟着他也能过上安稳日子,大不了回头你安顿好了,时常过来走动走动,有娘家人,想他也不敢欺负你后娘。”
赔钱货朝花忍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知道姐姐是安慰我,可我这心里舒坦了不少。”
花忍冬拍了拍她的肩头,“行了,别总想着从前,人嘛,总是要朝前看的。走,姐姐先带你去把户口的事儿落实了,不然以后干什么都不方便。”
赔钱货自小在乡下长大,进城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这时候就全都听花忍冬的。
花忍冬让房子墨先回家,房子墨却摇头,“这还没吃饭呢,咱们把包子和菜吃一吃。”
花忍冬也觉得肚子饿的难受了,“那行,吃完了再去。”
于是,在路边找了块大石头,三人围着石头蹲下。
没有筷子和勺子也不嫌弃,一会儿就把包子和菜吃了个干干净净。房子墨又去旁边的供销社里买了三瓶汽水,一人一瓶喝了。
赔钱货拿着汽水瓶,喝的小心翼翼,喝一口发现是带汽的,还吓了一跳,发现喝到嘴里是甜甜的桔子味,说话都结巴了,“好喝,太好喝了。”